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話說眾女子狂笑不止,韋小寶便也附和著假意陪笑道,聲音不免就顯得有幾分突兀。
為首的少婦柔手一揮,笑聲立即停止,她指向韋小寶,怒道:“你這廝,笑甚?”
“哈哈哈……”韋小寶尷尬地大笑三聲,隨即便狡辯道:“小生見眾位姐姐笑得甜美,心中覺得不甚美哉,便難以自控,些許輕狂,還望眾姐姐原諒!
那少婦卻不依不饒道:“你這廝,莫不是欺負(fù)我等原是青樓女子,心中嘲笑不成?”
藍(lán)衣女子猛地沖上前,一手按在韋小寶咽喉處,怒道:“我等雖是青樓女子,亦非任爾輕狂臆想之,你這廝若敢胡思亂想,莫怪姑娘手下不留情,斷了你性命!”說罷,手指稍一用力,那韋小寶頓時(shí)俊臉變了型,咳嗽不已,卻也說不出話來,心中卻驚道:這女子,小小年紀(jì),手指力度卻非凡,看來,此等女子并非等閑之輩,我須小心謹(jǐn)慎,或許還有一線生機(jī)。
見韋小寶臉色越來越難看,那少婦心有不忍,情急之下,抬手將藍(lán)衣女子之手彈開,外人看來只是輕輕一彈,而那藍(lán)衣女子卻腳步蹣跚,倒退四五步方才止步,韋小寶也覺得脖頸之處涼意颼颼,他甚至感覺這少婦內(nèi)功之深厚,比過其師父——陳浩南,或者在其之上也不為過。心里更是驚嘆不已。
少婦心知自己的一舉一動(dòng)皆盡入床上俊男之雙目,也知此男非善類,心下一橫,便也不再多加修飾,抻出右手向后輕輕一揮,眾女子便退門而出,將門掩閉。
“君子不必再掩飾,你我都是聰明人,再裝愚笨,豈不虛偽!”少婦輕挪緩移坐在韋小寶身旁,將掩蓋其顏之面紗揭開,柔聲道。
面紗輕輕飄落,韋小寶頓時(shí)驚呆了,那是一副天上有,人間無的絕色美貌啊,這不是仙子又是什么?莫非我韋小寶真是命雖休矣,卻也是紅顏相伴,這哪里是人間尤物,簡直就是我夢中的仙子嘛!心中尋思著,那手也不自覺地亂動(dòng)起來,似乎觸到一樣柔軟之物,韋小寶的臉剎時(shí)如桃花般燦爛,雙目也是大放異彩,心兒亦是狂跳不已!
“你這廝,竟是如此輕浮、無恥之徒!”
忽聽耳聽一聲嬌叱,韋小寶搖搖頭,這才清醒過來,看到少婦面紅耳赤,一只手似在掙扎,便低頭看去,吃驚不小,原來自己在短暫的驚艷中竟將此女玉手緊握,那面紗也不知何時(shí)纏繞在一起,他心下暗道:糟糕!
“姐姐休要犯怒,小生并無冒犯之意,見這面紗掉落,生怕落在地上污其凈乎,緊張之余不免錯(cuò)抓姐姐玉手,小生實(shí)在是慚愧得很哪!”
只見那韋小寶跪在床上,連連磕頭,怪模怪樣,甚是好笑,少婦縮回其手,站起身來,微微笑道:“也罷,誤會而已!雖說我等皆是這絕色坊中妓女,卻是賣色不賣身,君子有所不知,這坊原是染布坊,因東主一家不幸遭賊人毒手,留下這染布坊無人打理,終究荒廢,后被一江湖賣藝人將此地改建成絕色坊,坊中女子個(gè)個(gè)皆有其特色,似那藍(lán)衣女子,名叫小蘭,年齡雖小,卻是生來一雙靈巧手,織得布匹,上至朝廷,下至百姓,無不夸其手巧,來此坊找她之人,皆是為求一匹布而已。雖說是妓院,卻是此意。君子莫要以為妓院女子均是淫蕩貨色,言語須謹(jǐn)慎才是!
聽得一番說詞,韋小寶心下不驚暗暗稱奇,想其自小在妓院生活,這妓院女子不賣身,又怎稱妓院。心想先不管此事是真是假,設(shè)法離開此地為妙。
便也下得床來,抱拳作揖道:“原來如此!小生多有冒犯,望姐姐莫怪便是!”
“不知君子高姓大名?”
“在下江南人氏,姐姐叫我小寶就是!
“小寶?”少婦上下打量一番,笑道:“我到覺得你像一個(gè)活寶!”
說罷,便轉(zhuǎn)身嘻笑不已。
韋小寶不知何故,想上前問個(gè)究竟,卻眼前一黑,失去了知覺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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