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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非得要走么?”“嗯”,“幾時回來?”“也許年前,也許要等過完年,總之先立住腳!迸釉贈]作聲,只見修剪月季枝干的手有些輕顫。
“若若----”抬起頭看見少年細(xì)長的丹鳳眼里滿是霧氣,放下剪子,我嘆息著轉(zhuǎn)過身去,“若若”輕喊一聲,他突然自背后緊緊抱住我的腰,下巴抵著我的頭頂,似要將我揉進(jìn)身體,嘴里不停的喊著:“若若,你一定要等我!若若,你一定要等我有一天有資格回來娶你。”
有一抹尖銳的疼痛在我心里蔓延,不知是誰的眼淚將我的衣領(lǐng)打濕。
轉(zhuǎn)過身望著他的眼睛無言,就見他抓起我的手一點(diǎn)點(diǎn)撫向自己的臉龐,雙眼潮濕卻異常篤定的說:若若記好了,這是我的眉,很濃、你曾講過濃眉者多情,這是我的眼,細(xì)長的單眼皮,若若說過,長得太媚,像只狐貍,這是我的鼻子,若若只要記著鼻翼旁的這顆痣——我突然點(diǎn)起足尖張嘴堵上了他的唇,未及出口的話在他嘴里化作了一聲喘息,下一秒他強(qiáng)勢的將我擁入懷中,帶著薄荷香味的雙唇一遍遍在我的唇上流連。
這是我們的初吻,放開彼此后,我們再不敢看對方的眼睛。
“若若,我——”他似乎比我還害羞,雙眸迷蒙,臉龐一直紅到了耳根“噗嗤”看他這樣我不禁笑了起來:“要出遠(yuǎn)門的是你,卻叫我記著,怕是更要記著的人是你吧!他抓起我的右手放在自己的心口說:我不用記,若若一直就住在這里面。我再一次笑了,笑得云淡風(fēng)輕,笑得不小心滑下了兩行淚。
又是相同的夢境,心口的疼痛卻那般真實(shí),那是在哪一年呢?久遠(yuǎn)得似是被人偶然記起的傳說,汲著拖鞋來到陽臺,夜色真美,想到了那句詞:年年今夜,月華如練,長是人千里。下一瞬間我突然記起,那人再不是千里之外,他回來了,睜著那雙妖媚的狐貍眼,裝著滿臉無辜的表情,時隔十一年,就像什么都沒發(fā)生一樣,理所當(dāng)然的來兌現(xiàn)自己當(dāng)日的諾言。
好吧!明天去見你,不為愛不為恨,只為給自己年少時那場風(fēng)花雪月一個完整的了結(jié)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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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蒼雨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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