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桂花開了
文/高建瓴
前些日子，我一直在納悶：都快到國慶節(jié)了，桂花怎么還不開放？要知道，往年的這個時候，必定是桂花開得正歡的時候吶。 那么，今年的桂花究竟是怎么了？帶著這個問題，我專門詢問了身邊的幾位老年朋友（他們閱歷多、見識廣），他們的回答不外乎是：氣溫太高、空氣太干燥、風力太大等等。也就是說，當時還沒有一個適宜于桂花開放的環(huán)境，所以今年桂花的花期延遲，也便是情理之中的事情。 記得“十一”出行的時候，桂花樹上還沒有一瓣桂花，也聞不到一縷桂花的香味。然而，就在大約一周之后，我出行回來，剛一下車，拖著行旅箱就徑直往小區(qū)里走，就在這時，有一股非常熟悉的清香味撲面而來。 “桂花開了！桂花開了！”我當時就激動得叫了起來。然后，我的目光便在那一叢叢綠葉間搜尋，我發(fā)現(xiàn)一串串淺黃色小米粒般的桂花，如青春少女一般，正羞澀地躲在那些綠葉背后，忽隱忽現(xiàn)，似乎在窺視著路人。 “暗淡輕黃體性柔，情疏跡遠只香留。何須淺碧深紅色，自是花中第一流�！边@是李清照當年贊美桂花的佳句，也正是對桂花的形體與品性的真實寫照，我一直非常喜歡。 盡管桂花名列“花中第一流”，招來“梅妒”、惹得“菊羞”，但它還是開得如此矜持、如此淡定，毫無半點的炫耀，也沒有一絲的清高。也許，它從來都不管別人對它的評價會是怎樣，它只想做最好的自己，把芳香獻給人類，把快樂留給自己。 當下已是仲秋季節(jié)，在我每天散步的那條“綠道”上，盡管綠色依舊，但是，能看到的鮮花卻已很少了。最多也就時不時地在草叢中看到那么幾點藍白色的小花，都叫不上名兒。 好在綠道的兩旁都栽著許多桂花樹，每走幾步便可以看到一株，盡管那些樹干并不很高（最高的也只有一人多高），但是，在最近這些日子里，幾乎每一株樹上、每一根枝條上，都堆滿了一串串可人的淡黃色小米花。 而那一陣陣清香，也會一直緊緊地跟隨著你，只要你人還在這綠道上，無論你的腳步到哪，這清香就會一直縈繞在你身邊，而且，它會時不時地鉆進你的鼻孔，惹得你忍不住連連地做深呼吸。 因為花多，所以那些綠葉再也不能把它們全都遮掩起來，只好隨著它們赤裸裸地暴露在行人的眼底。如此一來，就會招致許多不必要的麻煩。 譬如今天早晨，我在綠道上行走的時候，就發(fā)現(xiàn)有好幾個人手提方便袋子，正在路邊明目張膽地采摘桂花，弄得滿地都是殘枝敗葉，而那些細碎的桂花也紛紛落了一地，我只感覺一陣陣的心痛。我估計，要不了幾天，這滿樹芳華，將會被那些“劫掠者”洗劫一空。 現(xiàn)在越來越多的人認識到桂花的價值，它不僅可以用來泡茶喝，還可以用來做枕頭、香囊，甚至是入藥（例如，用白酒將其浸泡成桂花酒，時常飲之，既驅寒暖胃，又怡情養(yǎng)性；還可留存至冬天，用它來療治凍瘡）。如此說來，桂花理應為我們生活中的一寶。 但是，這些桂花樹是政府出重資栽培出來的，它是國家的財產(chǎn)，是我們社會公共的財物，而且，它主要是用來美化環(huán)境、凈化空氣，以及供人們欣賞用的，怎么可以隨便采摘？任意糟蹋？真的希望有關部門出面好好管一管這件事，從而維護好這綠道上的風景，讓每年這最后的一縷花香能飄得更遠、更持久一些。因為，畢竟此花開盡更無花了。 眼下，桂花全部都開了，開的熱烈奔放、如火如荼。我多么希望，它不僅僅是盛開在枝頭，更盛開在每一個人的心中。 2016.10.10宿松 |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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